富贵是虚妄,名义亦凡念

能轻富贵,不能轻一轻富贵之心;能重名义,又复重一重名义之念。是事境之尘氛未扫,而心境之芥蒂未忘。此处拔除不净,恐

石去而草复生矣。

我解:能轻视富贵,但放不下轻视富贵的执着;能重视名义,却只是为了名声而重视名义。这种状态是对凡尘的纷扰还没彻底清

除,心中有芥蒂未达到忘我的境界。这样的状态是杂念拔除不彻底,恐怕是压制的石头不在时杂念象草一样重新生长了起来。

感:这也忒绕了!我说的绕,包含两重绕。先说文字的绕,前面一句还不算绕,就是说不要为了轻视而轻视,实际心里还是重视

的,因此实际是放不下富贵。但第二句关于名义的说法,或是为了文字的工整,绕得有点不通了。重视名义的念头跟重视名义没法拆分的。

作者想表达的似乎应该是重视了名义的形式,没重视名义的实质。所谓名义,是指为了义不容辞的道义做了应该做的事而产生的名声。所

以我解成:“却只是为了名声而重视名义”。

另一层绕是概念上的绕。据说佛教禅宗的六祖惠能,还是寺庙杂役的时候,看了高僧神秀的偈文:“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之后,和了一首偈文:“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段菜根谭的说辞,想表

达的概念,有点类似于神秀和尚跟惠能杂役境界的差异。这惠能六祖让我想到金庸的《天龙八部》那少林寺扫地僧,他的境界似乎比惠能

又高了一层。因为惠能所和的偈锋芒毕露。而扫地僧内功已臻化境,技惊举世武林,他却心系佛理,度人忘我,视功夫为末节。现实人物

终究不如虚构的理想人物。我似乎也绕了很远,其实是为了铺垫之后,来证作者之非。只有佛教才讲究四大皆空,心无芥蒂,它既轻视尘

世的富贵,也无视俗世的名义。而作者既然要重视名义,便应该按照入世的儒教的仁义道德去说事,不该用出世的佛教观念“扫除尘氛”、

拔净凡念来说教。以至于内在概念自相矛盾。

2018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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