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写的红楼梦不是前八十回

据说曹雪芹写了红楼梦的前八十几。可我读到第六十六回便感觉与前面的有些不同和异样,但仅仅是觉得有点别扭。等读到第

六十七回,才开始怀疑,曹雪芹可能不超过六十六回。于是分析第六十七回前面几个段落跟大家分享我的观点:

黛玉、紫鹃、宝玉的对话时,便觉得完全不是此前细腻、精准、读起来有身临其境的画面感的风格了。

【黛玉听了这些话,也知宝玉是为自己开心,也不好推,也不好任,因说道:“我任凭怎么没见世面,也到不了这步田地,因

送的东西少,就生气伤心。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你也忒把人看得小气了。】

这原不是黛玉的心性:按前面六十多回塑造出的黛玉,那是,虽明知是宝玉为她开心,也是要强辩的;又怎么可能去澄清是否

嫌东西多少?更不可能说出“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这样的言辞出来。

【故意问这是什么,叫什么名子,那是什么做的,这样齐整,这是什么,要他做什么使用。又说这一件可以摆在面前,又说那

一件可以放在条桌上当古董儿倒好呢。】

以前面章回的写法,必是拿件具体的物件为由头,说段插科打诨话,来叉开话头使其分心的。

【薛蟠听了母亲之言,急下了请帖,办了酒席。次日,请了四位伙计,俱已到齐,不免说些贩卖帐目发货之事。不一时,上席

让坐,薛蟠挨次斟了酒……】

前面从来没这么叙事的,薛蟠挨次给伙计斟酒?也不可能四个伙计没一个有名字的。

【却说袭人因宝玉出门,自己作了回活计,忽想起凤姐身上不好,这几日也没有过去看看,况闻贾琏出门,正好大家说说话儿。】

这话更不通了:袭人是什么身份?她去看凤姐?还一起说说话!袭人能这么没高低眼界么?!袭人去看看平儿,跟平儿一起说

说话还差不多。对凤姐,她最多在跟平儿说法时,见到凤姐走来,赶忙站起来问好,等凤姐问她话时才站着说‘宝玉让带话问好,身体

可大好了!还吃药不吃?’等诸如此类的话。再说了,凤姐在那大动肝火之际,袭人还没进二门之前,不是老妈子就是二门的丫头早就

悄么生地使眼色、打耳语告诉她不能进去的理由,她也就识趣地离开了。在后面即便外面的老妈子、丫头都胆敢偷奸躲懒脱岗了,她进

去了,后面听见凤姐在发脾气说话,一个小叔子的丫头,她还敢主动高声说话?真是把清朝官宦人家的规矩全都逾越了。

还有,前面的章回从来没有一连N个“且说”或“却说”这么生硬的切换场景的,多是某人因某事到下一个场景,然后重点转

到下一个场景的人和事。而不是像这一回,一开始切换场景就是“且说薛姨妈……”,然后是“且说宝钗到了自己房中……”,再又是

“且说薛蟠听了母亲之言……”后面还是“且说宝玉同着黛玉……”,接着还是“且说赵姨娘……”,终于有了点变化,改成了“却说

莺儿……”,接下来还是“且说宝玉……”、“却说袭人……”……老天!完全没有了自然而然的身临其境的感觉,而是如同看蹩脚电

视剧那样,由一个场景硬生生地切到另一个场景的感觉。

读了这么多次《红楼梦》,第一次,读到中间卡壳,很难有兴致往下读,实在有点意外。这大概是被新冠病毒堵在家里,闲心

太重,品味太细的缘故?由此又想起参观悉尼歌剧院发的感叹:低效的好处是慢工出细活。不过,我不是研究《红楼梦》的红学人,没

有心思认真去引经据典挖掘史实、推敲一字一句的细节什么的。完全是凭自己的感觉说说而已。而没有利害关系的直觉通常都是最准的,

不信你也自己仔细再读读《红楼梦》前六十五回。再咂摸咂摸六十七回之后的文笔细节之处。有同感的麻烦给写条留言?

2020年3月6~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