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俗同理

昨晚刷到一个上联：庙里无僧风扫

尘，求下联。看到这上联，我想到六祖惠

能著名的偈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但冥思苦想，

怎么也化不出下联。于是翻看留言，唯一

看到一个下联（有可能记错）：山中有庙

月诵经。很有空山新雨后、曲终人散时的

意境，觉得有点意思。但不是我会意到偈

诗的语境。直到上床睡觉，也没想出合适

的下联。

今天清晨出门晨练，黑暗里点缀着

星星点点的灯光，清风一吹，脑海里不自

觉地冒出：身外无物心念经。用它对“庙

里无僧风扫尘”，我感觉意境到了！虽然

我对平仄一窍不通，但一向以林黛玉对香

菱说的“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是立意

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

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这类的

话来解脱自己。我自觉满意，不由得得意

起来！

其实我一点不信佛，甚至对所有的

宗教持否定态度。这么一说，倒把以上描

绘出来的意境给破坏了的！但我对空明、

遁世、遗世独立的情境，向来深有共鸣的。

顺着这那偈诗我回味起六祖惠能的故事来。

他的这首偈诗的成因，是五祖弘忍让弟子

们各做一偈，他的大弟子神秀作的偈是：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

勿使有尘埃。”当时只是庙里杂役的惠能

并不识字，听人念了神秀的偈诗后，他才

说出了他的这首著名的偈诗。五祖弘忍听

了之后，便偷偷地把衣钵传给了惠能。并

让他连夜逃离寺庙，以免被那些企图争夺

接班的神秀等弟子谋害。即便如此，惠能

后来依旧多次遇险。

这故事让我们看到，它跟官场、商

界全无区别！佛教祖师的命运尚且如此！

可见，在名利之下，宗教界也是不可能免

俗的。但凡是人组成的群体，就是个社会，

社会就必定有名利、权位的诱惑。我给这

篇文字取名叫：僧俗同理，其实所有宗教

概莫如此啊！

2023年1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