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态炎凉之正邪不两立

前些天,突然的酷热之后,便是几天的雷雨风暴……社会世态其实与自然都逃不出物极必反的规律。

冷雨让一切都暂停了似的。闲散了抱着手机找杂文看——都说手机害人,其实在于使用的人,工具而已。二十多年前姐姐送我一

本《辞源》,解决了我学习《道德经》等古文的艰难险阻。今天,拿着妻子送我的手机,几乎没有解答不了的难题,随时有疑问随时查找答

案,虽然众说纷纭,综观各种观点见解,见多必定识广,于是便有了自己的认识和见解,未必一定明白了大道理,终究是因此而醍醐灌顶了

——跑题了,回归正文,读了季羡林的《世态炎凉》,联想到中午在食堂的见闻及感叹:一职工最开始因为别的事总是在食堂针对管理层闹

事,食堂管理人员息事宁人,为了安抚其情绪,任其吃霸王餐。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但凡他来食堂,必是霸王餐。开始,正人君子各各侧

目,多对其投以冷漠甚至鄙夷的目光,他也就挺无趣的。今天,竟见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与之为伍共享霸王餐,不以为耻地呼朋唤友。我跟

妻子议论道:当一个单位正不压邪时,看来是要败落的了!我深为自己退休后的保障担心……

所谓世态炎凉,其实是每个个体的选择最终决定了世态是炎是凉?——炎热其实不好,温暖就足够。如果都像季羡林,“十年浩

劫……遭受了极其残酷的至今回想起来还毛骨悚然的折磨”之后,不仅“官复原职,而且加官晋爵”的他,不打击报复任何人,是因为他“

洞明世事,又反求诸躬”,这样的话,我看世态便会少了凉薄!多了温暖!毕竟公道自在人心吗。

说到这公道自在人心,其实有个前提,就是当事不关己之厉害时,人心中大都有公道,而一旦牵涉到自己的利益时,几乎百分之

九十九的人都是以其利害为准绳了。正如中午那几个老少男女,为十几元钱的蝇头小利混吃一份霸王餐,便丢弃了心中的公道,去助长歪风

邪气。这种世态情境下,滋生出来的自然是凉薄。连季羡林最后都承认:“假如我处在别人的地位上,我的行动不见得会比别人好。”可见,

人们宣扬歌颂的所谓高尚的人,在人群之中所占比例其实微乎其微。这便提出一个严肃的命题:靠什么树立正气?我认为这得从两个方面来

说,社会方面的,就是规矩的公平,特别是规矩的执行一定要公平透明;个人方面的,就是人人自己心中有多少浩然正气?有多少贪欲自私?

有多少认赌服输?有多少我是特例?有多少众生平等?有多少自我优越?等等等等,这些跟种族、宗教、历史等不同区域的教化、人文烙印

等等等等关系很大,而且各有其优劣。比如中国几千年封建统治虽然造就了很深的奴颜婢膝的气质,容易助长权威与个人崇拜形成。但它也

成就了中庸之道令社会祥和安泰,并且人们深信绝对公平的存在而练就了民众任劳任怨的韧性。又比如欧美人对人性本恶的坚信,造就了他

们殖民主义天性和自我优越感超强因此极具侵略的品性。但它也成就了他们认赌服输的秉性,并因此对民主自由坚定和自觉。

写到这里,我惊异地发现,东方的社会风气的主导主要来自每个集体的顶层,是自上而下的;西方的社会风气的主导主要来自底

层,是自下而上的。它们不存在孰优孰劣,只能是什么样的历史条件适合什么样的文明方式。

以上纯属个人见解,可能偏颇甚至荒谬,弃之如敝屣即可。

2018年5月22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