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边》诸什，试令后之人读之，其足以寒贼臣之胆，而跃塞垣战士之马，而作之忾也固矣！他日国家采风者之使出而览观焉，其能遗之也

乎？予谨记之。至于文词之工不工，及当古者之旨与否，非所以论君子之大者也，予故不著。

我曾经按照次序审视了春秋以来的文章，屈原的《离骚》应该是属于怨恨，伍子胥的谏应该是属于威吓，贾谊的《陈政事疏》应该

是属于偏激，嵇康的《幽愤诗》应该是属于愤慨，刘蕡的政策答题应该是属于慷慨激昂，但是按照孔子整理《诗经》的指导思想来取舍它们

的话，应该也未必就是在不被录用之列。

先生过世之后，天下的官员们，到现在谈及先生，没有不鼻子发酸而流泪的。唉！集子中所收集的《鸣剑》、《筹边》各篇，试着

让后人读读它们，它们仍足以令乱臣贼子胆寒，而使边塞城中的战士的战马腾越，振奋人们同仇敌忾那是必然的啊！日后国家收集民间诗歌

的官员出来读到了它，它可能被遗漏掉吗？我小心地为它做记。至于它的文辞工整不工整，以及是否符合古人的标准，这都不是可以用来论

断先生伟大的部分，我所以不去讨论它们。

感：世上若真有这样疾恶如仇的人，那可能的确会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也不知道是否作者夸大其事，要是没有夸大的话，在我

看来，这便是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例。也许是我的目光、视野太过狭窄、短浅，又或是我的判断标准太过纯粹，否则古人

又怎么会有流传至今的千古一叹：“难得糊涂！”呢？

说句老实话，我自己也是不可能做得到疾恶如仇的。很惭愧地说，我在单位就只能按照单位的伦理为人处世、委蛇应酬我所不齿的

人和事……我为自己准备的遁词是：只有人人都对那些无耻的行径不齿，才能杜绝无耻。

同样，对于社会上无所不在的无耻，我其实也多是无言。最常采用的办法不过是：藐而远之。所以我很宅。只要你手上有一点权利，

无耻就会围绕上你，已经很久了，因为现在父母不住在南昌了，所以拒绝参加省公司的物资招标的评标工作，厂家的营销人员已大都不认识

我了，心里这个清爽啊，别提多舒坦了！总是见同事，没有实际权力却故着威严地与厂家推销员胡侃海侃，实在很不屑！这些天被省公司抽

了去做技师考评员，于是又开始有污秽在身旁泛起……真的很恶心！难怪我越来越期待早日退二线。虽然我很抨击“卖宅避凶”，但我自己

其实真做不到对之迎头痛击的，耐以自慰的不过还是那个观念：只有人人不屈服于邪恶，邪恶才无处逞威。

懦弱无异于助纣为虐，不要总是期盼英雄为弱者出头于是你我总是都自甘为弱势群体。

二○一○年十一月十九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