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子游于河而乐之。叹曰：“安得贤士而与处焉？”舟人古乘跪而对曰：“夫珠玉无足，去此数千里而所以能

来者，人好之也；今士有足而不来者，此是吾君不好之乎？”赵简子曰：“吾门左右客千人，朝食不足，幕收市征；暮

食不足，朝收市征。吾尚可谓不好士乎？”舟人古乘对曰：“鸿鹄高飞远翔，其所恃者六翮（读音he二声，羽毛的茎状

部分，中空透明。指鸟的翅膀）也。背上之毛，腹下之毳（读音cui四声，鸟兽的细毛），无尺寸之数，去之满把，飞

不能为之益卑；益之满把，飞不能为之益高。不知门下客千人者，有六翮之用乎？将尽毛毳也！？”

翻译：赵简子（人名。晋国的卿：总理差不多吧）在河上游玩得很开心。感叹道：“哪儿有贤士一起相处啊？”

船夫古乘（人名）跪下回答说：“珍珠美玉没有谁认为足够的，离这里几千里远都还有人来的原因，是人们喜好它们；

如今您的贤士足够而没有人来的原因，是不是我的主人不喜欢贤士呢？”赵简子说：“我门下随从的幕僚有上千人，早

晨吃了饭粮食就不够了，晚上得去集市收购；晚上吃了饭粮食又不够了，早晨又得去集市收购。我还会被说成是不喜欢

贤士吗？”船夫古乘回答说：“鸿鹄飞得高翱翔得远，它所靠的是翅膀的羽毛。背上的毛，腹部下面的绒毛，没有长度

可言，除去一大把，飞行不会因此而更矮了；加上一大把，飞行不会因此而更高了。不知道您门下上千的幕僚，有起翅

膀羽毛作用的吗？还是全部是些绒毛啊！？”

感：又让我想起孟尝君的鸡鸣狗盗之辈尚且有用，怎么就武断地忽略毳的用处呢！看什么事物都不应该过于极端，

对于飞行来说，确实是翅膀起着绝对的作用。幸好那船夫没有小看尾巴的羽毛，否则那鸟要往东飞，可能却偏会往西飞

的了。再说，我们无法想象，一只只剩下翅膀羽毛的秃雁在冰天雪地里可以生存啊！呵呵！

2003年8月22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