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虫至秽,变为蝉而饮露于秋风;腐草无光,化为萤而耀采于夏月。固知洁常自污出,明每从晦生也。

且不吹毛求疵地追究古人的自然科学知识的谬误。只说这观念,它与周敦颐的“出淤泥而不染”有着本质的区别,这里

让我们容易误解的是:似乎高洁多半是先卑鄙龌龊然后才修成正果似的。而莲与淤泥完全是两个独立的主体,它被淤泥包围,但

不与之同流合污,且从中汲取养分,使自己茁壮成长起来却始终不染。于是又想到孟子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

志……行拂乱其所为……人恒过,然后能改……然后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上天要拂乱其所为,与自甘堕落还是主体的本质

不同;“人恒过”即人总是在犯错,这话没错,但得然后能改,与那至秽至腐可就完全不同了。所谓本质、完全的不同之处,还

是在于主体本身,因为主体求生,所以生于存在有忧、有患的外界侵扰,主体因对抗侵扰而在对抗中壮大自己,此正是所谓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