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对话

昨天晚上，在电视上看见一则新闻，说是某高速路收费站的一位女收费员，在被司机及其

同伙一再辱骂和泼矿泉水，仍然能够平静地向对方解释她所坚持的原则——高速公路管理局为她建

立的原则。中央电视台拿她来做榜样歌颂，我觉得有点反胃！基于此观点，我略显激动地说，记得

那次打电话到肯德基订外卖，被服务小姐绝对标准没有任何瑕疵而机械的服务，烦到最终没有胃口

吃送来的晚餐。这些人，他们都已经不是人了，我拒绝与他们打交道。妻子跟孩子都极力为他们辩

解说，那是他们的工作，他们没有错。我说：我没说他们的对错，我是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所以

我拒绝与他们打交道。那次定餐的经验，致使我再也不会打电话订肯德基的外卖了。妻子与孩子以

不屑和难以理解的表情，终止了与我这方面的对话。

记得卓别林的《摩登时代》让我们知道，工业化初期，将工人们训练而异化成了动作上的

机器，现如今的计算机网络、跨国企业，已经将人从思维模式到行为举止都训练异化成了机器。为

什么会这样呢？有一个道理在里面：假到极至便跟真的似的，这叫做乱真；真的最高境界便是跟假

的一样，比如人或景叫做美如画。快餐巨头国际竞争白热化，所以跨国企业、网络时代的竞争，必

定要将真人训练得跟机器人似的，才能将服务做到最完美。机器人设计得跟真人越接近，才能替代

人完成更多的工作从而降低老板的人力资本支出——人工工资越来越高。我相信司机及其同伙的愤

怒，实际是被高得离谱的路桥费所激发的。我们这有个收费口，现在几乎完全是女收费员，据说是

男收费员在那几乎都是要挨揍的。因为那收费太不合理、不合法，但依旧在收。长久以来，对于这

高昂的路桥费，无论人们如何探讨就是无法解决，更别奢谈取缔了。其深层次的原因，就是因为利

益链条实在太长，既得利益者实在太多。因此积怨太深怎么办？所以它们要训练一批完美的出气筒

来释放怨气从而捍卫既得利益者们的利益。由此可见见获取利益的最高境界就是：将人训练成机器，

将机器做到能替代人。所以，最底层最前线的人和机器不过是利益攫取者的工具而已。当然，我们

不能将这所谓的利益攫取者孤立化、概念化。因为所有的人都可能成为利益的攫取者，就看是谁取

得主动而且够黑。

二○一一年九月十八日晚

人情债

一向不喜欢求人，因为总怕欠的人情债太多，总觉得背着人情债很累！再说，自己原则性

很强，不论公事私事，一旦欠了别人的人情，遇上原则与人情抉择的时候，原则自然是要大打折扣

的。所以喜欢独自在外面闯荡，与陌生人打交道，彼此因为陌生而保持距离、守着一份礼貌。每每

在长期生活工作的氛围之中，就觉得不自在、不融洽，人缘很差。于是又会有一份失落。别人总说

我情商太低，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但并不认为这样不好，想要改变。因为这样就不必纠缠于人情世

故之中，可以保持一份洒脱！我也知道，凡是都有两面，但是，始终不能完全理解情商高的人们，

一辈子纠结于人情世故之中，总觉得他们很累！甚至认为，不少人犯错误，根源也在于此。因为没

有体会过个中滋味，所以总觉得人情世故方面，我这一生都将是个门外汉。终于，听到姨妹的一句

话，让我终于可以略窥人情世故的玄妙。

姨妹是在一家医院工作，我和家人有个病痛什么的，多是到她工作的那家医院看病的。总

不大情愿让她找熟人看病，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她就会觉得不可忍受，甚至认为那是对她的一种侮

辱。但是，因为熟人看病，碍于情面有些疑问不好提出来，感觉病治得不对症。怪别扭的。所以，

有时去看病，就偷偷摸摸的，深怕私自去看病被她撞上。前些天带妻子去看病，终于还是被她撞到

了。妻子自然就把责任赖到我一个人头上，我有点抱歉地找理由说：“何必让你欠别人那么多人情

呢？人情是要还的啊。”她回答道：“人情就是欠得多才好，你欠我的，我欠你的……欠来欠去，

欠得越多，才走得越近。”听了这话，我有醍醐灌顶之感！她还真是一语道出人情世故的真谛。佩

服！佩服！

二○一一年十二月廿七日晚

办企业不如办校，办学校不如修庙

久没阅读老婆的博客了。今天老婆不在家，独自闲暇时，逛到她的博客……在她的博客上

看到她感叹的一句三毛的话：“我来不及认真地年轻，等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原

来我还真每读到过三毛的这句话，也可能是读了当时没在意。于是忍不住自己也感叹起来：

什么时候对自己负起责任来了，什么时候就认真了。

儿童时，最不懂得对自己负责，可是家长管束太严，学不完的预备知识、练不完的所谓艺

术修养；要么就是身边没有父母的留守儿童……所以如今绝大部分的国人，没有童年。

青少年时，要么成为书虫——这些是应试教育的牺牲品；要么是放任自流的街头混混——

这是西方法制观念与中国国情结合的怪胎（中国古代的老师都是圣人，而且发自内心地把自己的学

生当作子女，所以他们对学生无论打骂，没有人有异议。如今的法制说：不能打骂孩子！有的教师

自己的人生观都还每确立，有的拜金比商人更……于是，怪胎就是这样诞生的。所以说，办企业不

如办校，办学校不如修庙）。

中年时，面对社会的丑陋和竞争，有的仍然没有从心理和能力上，练就出负担得起自己的

能力和本事，于是继续不负责任，便啃起老来。更多的是勇敢地投入漠视人性的竞争，大家只对自

己和金钱负责，不对社会负责。现如今，在心理和能力都做好准备的人，绝对是罕有，因此对社会

和自己都负起责任的人凤毛麟角。

老了老了，自己都不能理了，不是帕金森就是老年痴呆，最后，想有尊严、负责任地安乐

死去，法律因为已经无法核实他们的真实意愿而不敢允许；子女因为孝道而不敢。倒霉的老人，只

有等到气管也被切开了、褥疮长满了背才无奈地死去。寿终正寝的幸运老人其实很少！

二○一二年七月廿二日

上海游记（妻子作品）

一、丝丝入骨的疼痛

风起时，

我穿上一袭拖地长裙，

想来一场摇曳生姿的爱情，

谁想，裙角恋上花栅栏的铁钉，

时光不待，

转眼，浪漫风情成了昙花一现，

唯美爱情只留下一道刺目的裂纹，

这就是结局？

微笑仍荡漾在嘴边，

心底里却漫上丝丝入骨的疼痛。

二、只见外观火红的中国馆

今天是伦敦奥运会开幕的日子，而我却在两年后才得以看到2010年中国世博会盛况的遗迹。

也许这词不好，可当我真的走进上海的世博会场馆时，当看到大多的场馆，外壳已开始破

旧，里面也就更可想而知了。有的半拆没拆的，有的露出半边的钢架，想想当年围绕它们的是人山

人海的热情与排山倒海的热浪；两年后走进它们，除了静静地立在地上与不好的外观，难以想象当

年的盛况。很是感叹：这样大面积地建造，然后大面积地荒废，是多么地可惜。

最为可惜地是我没能进入中国国家馆，中国人未看到自己国家的精华展览算是一种遗憾吧。

从地铁站出来，就能看到火红的中国馆，旁边一拍照的女子大喊：我来了！我好象已经没有这种冲

动了。大太阳下走近中国馆，却因内部装修不能进入参观，说要改为中国艺术馆，十月一日才开馆。

二年前大大地装修一次，二年后又要重新来过，改为艺术馆后是否就能常用常新呢，我不自禁地又

在心中乱想开了：四年前那些日子所创造的人气、商气、民气应该是极辉煌的吧，除去建馆的费用，

相差多少呢，当初建馆时有没有想到以后如何利用起来，看到一个个建后被弃的场馆，我仿佛看到

一个被弃的女子立在路边----呆而无助....看来我不是一个大气的人，没有为国门、为荣誉而战的

大智慧大眼光大胸怀，有的只是普通老百姓的心疼与无力，而且我来得不是太迟就是来得太早，BYBY

了，只见外观火红的中国馆......

三、交通这堂课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热情的欧洲杯之后，迎来了火红的奥运，天气已经大热大旱了很多，许许多多的节目更助

推成夏日的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让人有些难受了。

今年夏天去上海玩，丢下那些去过的商业圈，选择去那些没去过的，才是此行的目的，不

然请我去那儿，我也是不想去的。哈哈~~此行纯粹是陪公主开心，可是公主第一晚就因没找到同学

介绍的吃所而不开心，搞得我心情也不好。好在俺们两个都是过眼就忘的人，发完脾气过会就好了。

这次去了外滩、找了里弄、奔了世博、拍了杜莎夫人蜡像馆、还走了华东师大、参观了玻

璃博物馆，一天两晚走过这些地方，也算是马不停蹄地奔跑在上海的城市中，无数次地穿梭在地铁

中......我看看了地铁图，我们也算是跑完了上海近三分之一的地铁线。如果以后小的无论在哪个

大城市上学上班，交通这堂课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因为自己也是个路盲，发现小的更甚，如在九江，现在还不会做公交，只能固定一个方向

一个车次地走，一定得改变这种状况了，先从我做起吧。记得在去年，我送小的去广州新东方夏令

营之后，我就自我挑战，每天走一小时新路，发誓不能永远当路盲路怕。记得那天将她送上汽车，

我就大胆地拿一张地图，顺着地图一条路一条路地找回家，公交车走了20分钟的路，我走了一个半

小时，特别是当走到一高架桥上，下面两条大路，当时我站在桥上真是晕呀！真的不知道往哪个方

向是对的，只能比对比对再比对！经过那十天的自我加压自我锻炼，对于找路行路，我信心多了些，

至少我不再害怕新路。

有了在广州的自我锻炼，上海什么路什么站，网上一看，地铁线一查，出行对我就不再是

障碍了！我胜利了，以后就看小的了......

四、喝到在意大利馆旁用纸杯盛咖啡，我再无心思品下去

二年前未去世博，以为会是我的遗憾，谁知今年说去就去了，世博园里只留下沙特馆与意

大利馆供极少数的人参观。

沙特馆取了个很优美的名字：月亮船。大太阳下，围着它绕啊绕才进入楼内，可想当年人

为地排成几百米长队，真是辛苦呀。看着墙上的图片，感觉没有多大的意思，成了图片展了，心想

何必造一栋楼呢。进入黑乎乎的大厅，用的是大屏幕展示墙，虽然这电脑制作达得了一定的特效，

但也只能算是一般化了吧。我在里面恶心着，没看到什么好东东，好不容易出来了，等到楼顶上，

我都不愿看了，就走了。

小的奔着意大利馆来的，我就凑兴租个自动讲解器，总希望不要象沙特馆那样，一晃而过。

一进入意大利的大厅，迎接我的就是大卫的雕像与意大利的布帘，主要的两大作品就带入了意大利

的世界。不过整体参观下来，呈列的东东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么精致与精美，但设计感强的作品还

是挺多的。我印象深的就是在一个生活大厅里面呈列着各种日用品，里面有我最喜欢的镶着各种花

边的碗碟茶具，虽然生活中我并没有用精致的碗碟茶具，但内心却是极为喜爱的。参观了这个厅，

知道意大利面与中国面的不同之处，知道了意大利人有一风俗与我们一样--做喜饼，等同我们九江

人做印子粑做发饼，不同的是：我们很简单化，他们做喜饼的铁夹子上刻着很多很小的花纹。精致

来自于此。

小的喜欢各种设计的椅子，只是说累了不让坐。是呀，要是将这些设计不同的椅子也让游

客们坐坐，不是也挺好吗。哈哈对于法拉利，我们都没有感觉，可能那离我们的世界太遥远，只是

知道法拉利得一个亿才买得到，中国全内陆才500辆，想想中国有那么多喜欢奢华的有钱人，才500

吗，感觉不太真实。

参观完意大利馆，出来看到一意大利饮食店，心想进去休息一下。我们点了意大利浓咖和

蓝山咖啡，各25元。有个男服务员特意说了声：咖啡只有一点点哦。我想我们刚看完意大利馆，还

不得享受一回意大利的精致生活吗！谁知等我们坐下来，我一回头，看到服务生正拿出一大一小两

个纸杯，我不禁惊鄂地叫道：“是给我们一次性的杯子吗！”服务生说我们这都是用纸杯，我的情

绪一下子就破坏了，这是什么什么呀！难道不能用传说中的意大利的杯子吗，哪怕就是用国内有一

点点花纹的杯子盛个咖啡也不行吗！真令人大倒味口！伤心失望中，服务生端上了咖啡，真的是一

点点！比我的大指头宽一点的微小纸杯，而且只装了四分之一，大概就是我们在九江品咖啡的二小

口即完吧。我晕！望着这微小纸杯盛的咖啡，我再无心思细细品下去，拍了个照片发给先生，告诉

他：这也太不地道了！于是我们一口喝完就逃离了现场。

帝国没落

昨天中午准备午睡了，妻子在看伦敦奥运的闭幕式。我为了让她不看电视，就很不屑地说：

“奥运会应该是创造经典的。怎么这英国人从开幕式到闭幕式，都只会消费他们以往的经典？当年

的日不落帝国看来真的是没落了！”

妻子问我：“你创造了什么经典没？”

我说：“我创造不了经典，但我创造。”

“那你创造了什么？”

“我每天从上班开始我的创造，直到我晚上在我自己网站写下我的文字。”

“还有吗？”

“没有了。”

“那你生活中呢？有什么创造？”

“没有。生活中只有享受。”我调侃道，“生活中我享受你，你享受我。”

“你个老不正经的！”

我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你别想歪了，我说的这道理，也可称得上是经典。”

二○一二年八月十四日晚

学问

有一次跟儿子聊天，我引用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没想到儿子立马接口

道：“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估计他这是在网上看来的，我听了很反感！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那这世上要属妓女最有学问了！”

不知道是我老朽了呢？还是现在的年青人浅薄而叛逆？知识积累没有多少，动辄要将古人

的东西改个面目全非。我曾经说过：“圣人的话不是能瞎七八乱改的”，看来俗话瞎改也是有害啊！

前些年拍的那些电影把古人的玩意糟蹋得一塌糊涂就不必再说了。因为妻子看电视剧，所以偶尔也

会看上一两眼。遇上情节跌宕起伏的，我甚至也被吸引了。次数读了，我就纳闷，如今的电视剧还

真不错，能有这么引人入胜的内容！就不知道它们如何收得来了尾？开始是问妻子了解那结果，听

了觉得不可思议！以为是妻子会错了作者的意。后来有的我就干脆自己看，见得多了，我终于明白

了：如今的电视剧就是一个不怕乱，将关系、情节、故事搅和得越乱越吸引人。最后的收尾，都是

草草交代一个皆大欢喜的他团圆结局了事，牙根就不管人物性格是否贯通始终。难怪原来看名著再

长都兴趣盎然，如今的电视剧总让我觉得浅薄。

二○一三年七月廿八日晚

暴戾之气

我步行的时候，会非常厌恶身边呼啸而过的车流。我骑电动车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超越

象蜗牛般爬行的汽车。汽车实在堵到连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都无法动弹时，我甚至会将电动车

骑行到人行道上去，只是在人行道上会有歉疚感，所以不会跟行人抢道，一有机会立马就回机动车

道。上个礼拜天我到菜场去买菜时，菜场门口又堵得厉害，我看见一个小伙子骑了摩托车冲到能够

到达的极限前面，将车横在他前面的汽车尾部，支脚一撑、锁了车抽出钥匙，人跳上人行道扬长而

去。这人目物一切的态度实在令我折服，我便骑了我的电动车上了人行道，很快就进了菜场买菜去

了。

同一天，我骑了电动车刚出单位后门，上了湖滨小区唯一的、纵贯整个小区、连通主干道

青年路的大道。真不知到怎么规划的？小区里的路成了主干道的一段，旁边还有小学、中学。不一

会儿，一辆摩托车车手既不减速、也不打转向灯带着老婆从左边横叉到右边，一辆快速行驶的出租

车如果不是急刹车，必定将这夫妻俩撞飞上天。刺耳的刹车声，令路人全都驻足观望。我听见出租

车司机愤怒的呵斥声，没有停下，继续骑行，懒得看热闹。我知道，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互相对

骂几句，各自赶路；一种是互殴一顿，警察来解决斗殴和交通问题。不久，我回来时，那里人流熙

熙攘攘，没有异常，前面那件是肯定是情况一。下午电动车被妻子骑走了，有点事出门，我只有骑

自行车的了。因为手上要拎东西，所以我觉得很别扭，只好骑行较慢。快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

信号灯由红变绿，靠前的汽车都缓缓启动了。我从一辆公交车旁边骑行着，估计公交车也差不多要

起动了，我骑到离公交车头一米不到的时候，突然从公交车前面串出一辆摩托车，骑手是个四十多

岁的男人，后面带着妻子、女儿。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个急刹车，倒霉的是，我左手拎着东西，

是右手扶龙头，这一刹车是前闸，车头立马定住，前轮整个调了头，我丢下自行车，从龙头前跨了

出去，定住自己之后，一看自行车，前轮调头卡在那躺在地上。我愤怒地盯着摩托车手每说什么，

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愣了一会儿，看我没发作，竟然挺无赖地说：“你紧盯着我干什么？”我

没再理睬他，将自行车搬上人行道让其他车辆通行，自己修理起自行车来。那些准备围观的人挺失

望地走开了。我边整理着自行车边想：刚刚我这个位置如果是上午那辆摩托车，这两家人不知道会

成什么样子？

这么嘈杂的环境，每天没有些躁动那才怪呢！导致这些躁动的暴戾之气根源是什么呢？快速

富裕起来的弊端？城市规划问题？汽车太多？礼仪之邦缺乏礼仪？都非常忙，慢不下来？国家政策

朝令夕改，致使民众养成了不排队的恶习？……

二○一三年十月廿三日晚～廿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