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古文观止】及观感第三卷 周文《国语》祭公谏征犬戎
则威，观则玩，玩则无震。是故周文公之《颂》曰：‘载戢干戈，载櫜（读音gao一声，收藏甲衣和弓箭的袋）弓矢。我求懿德， 肆于时夏（乐曲名），允王保之。’先王之于民也，茂正其德而厚其性，阜（旺盛，多）其财求，而利其器用，明利害之乡，以 文修之，使务利而避害，怀德而畏威，故能保世以滋大。
失其官，而自窜于戎、翟之间，不敢怠业，时序其德，纂（读音zuan三声，编辑）修其绪，修其训典，朝夕恪勤，守以惇笃，奉 以忠信，奕世（一代接一代）载德，不忝前人。至于武王，昭前之光明而加之以慈和，事神保民，莫不欣喜。商王帝辛，大恶于 民。庶民弗忍，欣戴武王，以致戎于商牧。是先王非务武也，勤恤民隐而除其害也。
玩赏就不会有震撼力。所以（颂扬）周文公的《颂》说：‘收藏起戢盾戈，弓箭装进袋子。我求的是美好的德行，（将它）散布 在时兴的夏（乐曲）之中，公正的文王永保昌盛。’先王对待民众，让他们的美德发扬性情敦厚，丰富他们的财物和需求，使他 们的器具和用具便利，昭示利和害的所在，用法令制度约束他们，让他们趋利避害，胸怀美好的品德敬畏威严（的政权），所以 能永保世事昌盛繁衍。
去了他的官职，而流落在戎、翟（两国）之间，（他仍然）不敢懈怠事业，按照时节次序（显示他务农的）美德，编写他（从事） 的事业（书籍），修整他的教导（后世）的典籍，早晚谨慎勤奋，坚受敦厚真诚，信奉忠实信用，一代接一代传承着（这）美德， 不辱没前人。到了周武王，（更是）昭示了先人的光明还加上仁慈祥和，侍奉神明保全民众，没有不欣慰欢喜的。商朝的帝王辛 （纣王）被民众憎恨。平民百姓无法忍受，欣然拥戴武王，来带兵在商王城的野外宣战。这并不是先王要用武，是非常体恤民众 的隐情而除掉他们的祸害啊。
贡，荒服者王。日祭、月祀、时享、岁贡、终王，先王之训也。有不祭则修意，有不祀则修言，有不享则修文，有不贡则修名， 有不王则修德，序成而有不至则修刑。于是乎有刑不祭，伐不祀，征不享，让不贡，告不王。于是乎有刑罚之辟，有攻伐之兵， 有征讨之备，有威让之令，有文告之辞。布令辞而又不至，则又增修于德无勤民于远，是以近无不听，远无不服。
先王之训而王几顿乎！吾闻夫犬树惇（犬戎的君主名），能帅旧德而守终纯固，其有以御我矣！”
四千里的国为蛮、夷；四千里以外的国为戎、翟。甸服：为王朝服役，供应周王朝每天的宗庙祭祀；侯服：每年必须朝见周王朝， 供应每月的祭祀；宾服：必须纳贡供应每季的祭祀，二到五年朝见一次；要（yao一声）服：必须供应每年的祭祀，每六年朝见； 荒服：每任国王必须朝见一次，表示臣服即可。
围的国以要服服事王朝，戎、翟范围的国以荒服服事王朝。甸服的供应王朝每天的祭，侯服的供应每月的祀，宾服的供应每季的 祭品，要服的每年纳一次贡，荒服的做国王时朝见一次。每天的祭、每月的祀、每个时节的祭品、每年的纳贡、终生一次的朝见， （这些都是）先王规定的条律。出现不供应每天的祭的就（省察并）改善王朝的诚意，有不供应每月的祀的就（省察并）改善王 朝的言辞和命令，有不供应每季一次的祭品的就（省察并）改善王朝的文书措辞，有不供应每年一次的纳贡的就（省察并）改善 王朝赐予各国的名分是否妥当，有终身不来朝拜的就（省察并）改善王朝的德操，依次反省改善后（王朝）都很好还有不到的就 （对不到的诸侯国）加以惩罚。在这样的情况就有了惩治不祭的，讨伐不祀的，征讨不享的，谴责不贡的，劝告不王的。在这样 的情况就有了惩治讨伐的罪名，有攻击讨伐的部队，有征讨的军备，有有威信的谴责的命令，有劝告的文书辞令。发布了发布令 名宣告文书辞令（等措施后）还有不到的，就再省察改善王朝的德行不让民众（因征讨而）辛苦地去远方，这样就近处的没有不 听命令的，远方的没有不臣服的。
强大）。’您这样做不是废止了先望的规定而使荒服的制度差不多停止了吗！我听说犬戎的树惇，能够遵循旧有的德操而（使民 众）坚守到底顽固抵抗，他有能力抵御我们啊！”
到做到，别人才会信服你啊。地位高了，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开始为人所容忍，但如此搬起石头终究是要砸到自己的脚的啊！ 二○○五年八月十六～十八日晚 |
召公谏厉王止谤
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於列士献诗。瞽（读音gu三声，乐官，古代乐官多用盲人）献曲，史献书，师箴（读音zhen一声，劝戒）， 瞍（读音sou三声，没有瞳人的盲人）赋，矇（读音meng 二声，有瞳人的盲人）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 瞽、史教诲，耆艾（读音qi二声，‘耆艾’师傅）修之，而後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也，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 於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读音xi二声，低湿）衍沃也，衣食於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於是乎兴，行善而备败，所以阜财用、 衣食者也。夫民虑之於心而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
师，让他监视指责的人。（谁）被告发，就杀死他。国人没有敢说话的，道路上（见了面）用眼睛（互相）打招呼。
是如此。所以治理河川的人挖开迂塞让水按照所引导的（方向）流泻，治理民众的人让他们发言宣泄。所以天子听政，让公卿到 列士献诗。瞽官献曲（民间歌谣），史官献（记载古王事迹的）书，师官读箴言，瞍官念赋，矇官诵读，百官劝谏，百姓（口耳） 传言，（国王身边的）近臣尽力按法度约束（国王），亲戚作为补救帮着察看，瞽、史官（的职责）是（用歌谣和史实）教诲（ 国王），老师整理这些，然后国王对它们进行分析决策，这样（国王）事情做得就不会谬误。民众有嘴，如同大地有山川，财物 使用的事物（都是）从这出来的，如同它有便于繁衍的肥沃的低湿原野，衣服食物在这里生长（出来）。口用语言说出来，（政 治的）好坏在这就（显）出来了，施行好的（政策）备有（以前）失败的经验，这些就是用来增加（国家）财物、（民众）衣食 的基础啊。民众心中所想的就从口中说出来，好的就施行怎么可以堵塞啊？如果堵塞他们嘴，那又能堵多久呢？”
的主，那国王还是听不到民众的心声的啊。古人的言论自由看来还是有限。 二○○五年八月廿日晚 襄王不许请隧
道）焉。
朝廷）、不虞之患。其馀以均分公侯伯子男，使各有宁宇，以顺及天地，无逢其灾害，先王岂有赖（赢，利）焉。内官不过九御， 外官不过九品，足以供给神祇而已，岂敢厌纵其耳目心腹以乱百度？亦唯是死生之服物采章，以临（居上视下）长百姓而轻重布 之，王何异之有？
一人，余一人岂敢有爱也？先民有言曰：‘改玉改行。’叔父若能光裕大德，更姓改物，以创制天下，自显庸（功劳）也，而缩 （捆扎）取备物以镇抚百姓，余一人其流辟（读音bi四声，躲避）於裔土（荒远的边疆），何辞之有与？若犹是姬姓也，尚将列 为公侯，以复先王之职，大物其未可改也。叔父其茂昭明德，物将自至，余何敢以私劳变前之大章，以忝天下，其若先王与百姓 何？何政令之为也？若不然，叔父有地而隧焉，余安能知之？”
仙的祭祀用度，用来预备（应付）不来朝廷（的叛逆）、意想不到的祸患。其余的用来平均分配给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等诸侯， 让他们各自有安宁的（环境）所在，用来（供奉和）顺应天时地利，（让大家）不要遭逢灾害，先王难道会有（什么）剩余多占 啊。内宫官级不过有九级，宫外官级不过只九品，（刚刚）够供奉祭祀神灵而已，哪敢不知足放纵声色思欲和肚腹食欲来扰乱所 有的法度呢？也就只在这死生的仪式的服装器物上的花纹和规矩，以上临下地有比百姓高级的布置，天子还有什么特殊的（待遇）啊？
对我私人的好处而予以班赏，叔父你现实中就是应承（接受）了（心里）还是会憎恶（我的啊），因此而责怪我的不是，我又岂 敢吝惜啊？先朝民众有话：‘改换佩带的玉（地位不同玉即不同）改换你的行为。’叔父你如果能光大丰富美好的德行，改朝换 代，创建新的天下，自己显示功德，取出大批的财物抚恤领导百姓，我便可以将自己放逐到荒远边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呢？如果还算是姬姓的天下，（请）仍然排列公侯秩序，以恢复先王的制度，重要的礼仪不可以改啊。叔父您充分丰富光大您的 美德，崇高的礼仪就会自然地来到，我哪敢因为自己的原因改变以前的重要规章，来愧对天下百姓，那样如何对得起先王和百姓？ 还如何发布政令呢？不然的话，叔父你自己有地要挖那隧道，我那里会知道呢？”
个理字，理讲不通时，便只好作罢。现代、当代的那些殖民主义、霸权主义国家，可就没那么多理跟你讲的了，实力就是它们的 理、利益就是它们的理……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今天的霸权掠夺与恐怖袭击的对抗，弄得这个世界永无宁日啊！
悬殊，人们的衡量世界的标准也是如此的迥异。从互相的联系看，今天的地球和那时的中国各诸侯国之间差不多，甚至更紧密； 但是从价值观来说，那实在无法做比较的了。难怪今天的世界如此不太平啊！难怪强国要用暴力来改造弱国的价值观！ 二○○五年八月廿一～廿二日晚 |
单子知陈必亡
草多）不可行也，侯不在疆，司空（官名，主管建筑工程等）不视涂（道路），泽不陂（读音bei一声，湖畔障水之岸），川不 梁，野有庾（露天的谷仓）积，场功（收拾农作物的劳动）未毕，道无列树，垦田若蓺（通‘刈’读音yi四声，斩割），膳宰（ 官名，主管宰割牲畜）不致饩（读音xi四声，送牲畜），司里（官名，主管住宅、里弄的事务）不授馆，国无寄寓，县无旅舍， 民将筑台于夏氏。及陈，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南冠（楚国人的帽子）以如夏氏，留宾弗见。
杂草丛生无法行走，边疆没有官员（迎来送往），主管建设的官员不察看道路，湖畔没有修整堤岸，河流上没有桥梁，野地里到 处是露天堆积的粮食，收拾农作物的劳动没有完工，道路没有成列的树，耕种的田地如同被刈割的草地，主管宰割的官员不送牲 畜，管理住宅街道的官员不设立宾馆，国中没有（宾客）暂住的房屋，（都城）四周没有旅客歇息的房舍，民众准备着到夏大夫 家（为陈国国王）建造高台。（单襄公一行）到达陈国时，陈国国王灵公和孔宁、仪行父，戴着楚国人的帽子前往夏大夫家，丢 下宾客不接见。
涸，本（应该也是星名，因未查到，仅为推断）见而草木节解，驷（星名）见而陨霜，火（星名，又叫心星）见而清风戒寒。故 先王之教曰：‘雨毕而除道，水涸而成梁，草木节解而备藏，陨霜而冬裘具，清风至而修城郭宫室。’故《夏令》曰：‘九月除 道，十月成梁。’其时儆（通‘警’）曰‘收而场功，偫（读音zhi四声，储备）而畚挶（读音ben三声、ju一声，盛土和抬土的 工具），营室（星宿、星座名，室星，主房屋）之中，土功其始。火之初见，期于司里。’此先王之所以不用财贿，而广施德于 天下者也。今陈国，火朝觌矣，而道路若塞，野场若弃，泽不陂障，川无舟梁，是废先王之教也。
落，驷星显现就是下霜的季节，心星显现就是寒风告戒人们寒潮到了。所以先王的教导说：‘下雨的季节过了就要平整道路，河 水干涸了就要修筑桥梁，草木枝节脱落了就要储备（粮草），下霜了就要准备好冬天的裘皮（寒衣），寒风到来就要修整城墙和 宫殿房屋。’所以《夏令》说：‘九月平整道路，十月修筑桥梁。’到了那时节就警示道：‘收拾完农活，准备好担土的工具， 营室星位于中天时，用土建房屋的工作开始。心星刚开始显现的时候，在确定好的时间到司理（主观住宅的官员）那去。’这就 是先王之所以不用钱财，却广泛地施与了美德给天下大众的地方啊。现在的陈国，心星显现了，而道路还是堵塞的，野外场地的 农活还被丢弃，湖畔没有堤岸，河流没有桥梁，这都是废弃了先王的教诲啊。
囿有林池，所以御灾也。其馀无非谷土，民无悬耜（原始农具，形似锹，用于翻土），野无奥草（积草），不夺农时，不蔑民功。 有优无匮，有逸无罢（读音pi二声，疲困）。国有班事，县有序民。’今陈国道路不可知，田在草间，功成而不收，民罢于逸乐， 是弃先王之法制也。
以节（符节，古时使官拿着表示诚信）逆之，候人（道路上迎送宾客的官吏）为导，门尹（官名，主管宫殿门）除门，宗祝（司 祭礼的人）执祀，司里授馆，司徒（官名）具徒，司空视涂，司寇（官名，主管刑狱）诘奸，虞人（官名，主管湖泊、田猎）入 材，甸人（官名，主管公田）积薪，火师监燎，水师监濯，膳宰致飧，廪人献饩（读音xi四声，谷物或饲料），司马陈刍，工人 展车，百官各以物至，宾入如归。是故小大莫不怀爱。其贵国之宾至，则以班加一等，益虔。至于王使，则皆官正莅事，上卿监 之。若王巡守，则君亲监之。’今虽朝也不才，有分族于周，承王命以为过宾于陈，而司事莫到，是蔑先王之官也。
各守尔典，以承天休。’今陈侯不念胤（读音yin 四声，嗣，后代）续之常，弃其伉俪妃嫔，而帅其卿佐以淫于夏氏，不亦渎姓 矣乎？陈，我大姬之后也。弃衮（读音gun三声，礼服）冕而南冠以出，不亦简彝乎？是又犯先王之令也。
国之间，而无此四者，其能久乎？”
边疆有寓所（驻守）守望，湿地有草场，园地里有树林水池，（这些）地方是用来抵御灾患的。其余的地方无非是（用来）栽种 谷物的土地，民众没有悬挂（不用）的农具，田野没有杂草，不错过农作时节，不漠视农民的劳动成果。有丰厚没有匮乏，有安 逸没有疲困。都城有各级官员的事务，城郊有遵从秩序的良民。’现在的陈国道路无法辨认，田在杂草之间，农作物成熟了不收 割，民众在（为王公们）提供享乐中劳顿，这都是废弃先王的法制啊。
做引导，门尹打扫门庭，宗庙里的祝主持祭祀，司礼管理宾馆，司徒召集仆役，司空检查道路，司寇审问盗寇，虞人送上肉类， 甸人准备柴火，火师看管灯烛，水师监督洗涤，膳宰送上食物，禀人献上谷物饲料，司马摆放好喂养牲畜的草料，工人打开车（ 进行保养），各类官员分别提供相应事物，（从而让）宾至如归。所以（宾客）上下没有不满意的。等级高国的宾客来到，就用 加一等级的官员，更加恭敬。是周王朝的使官，就全是官员亲历亲为，（由）上卿监督他们。如果是周王朝国王巡视，那就是（ 诸侯国）国王亲自监督他们。’现在虽然我无德无能，也是周王朝的族系，承担着周王朝的命令在陈国作为过路的宾客，但（所 有）应尽的事务没有到位的，这是蔑视先王的官啊。
过度地享乐，各自遵守你们的典章（制度），来接受上天的赐福。’今天的陈侯不顾及传续后代的伦常，抛弃他的王后嫔妃，却 率领他的上卿官员到夏大夫家享乐，不是亵渎同姓（乱伦）了吗？陈，是我周王朝太姬的后代啊。丢弃（正式的）礼服礼帽却戴 着楚国人的帽子出行，不是轻视常规啊？这又冒犯先王的条令啊。
它的官职及职责从而冒犯它的条令，（他）将如何保住其政权？处在大国之间，却没有（前面说的）这四点，他能长久吗？”
原来是必须引经据典，要连篇累牍地、孜孜不倦地、慢慢地、细细地写，越罗嗦越好，不知不觉中读者便终于明白了文章的主题。 二○○五年八月廿四～廿七日晚 |
展禽论祀爰居
不在祀典。昔烈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植百谷百蔬；夏之兴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工氏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 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黄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通‘供’）财，颛顼（读音zhuan、xu一声，黄帝的孙子）能修之。帝喾 （读音ku四声，黄帝的曾孙）能序三辰以固民，尧能单（通‘殚’，尽）均刑法以仪（标准，总动词用）民，舜勤民事而野死， 鲧（读音gun 三声）障洪水而殛（读音ji二声，杀）死，禹能以德修鲧之功，契为司徒而民辑（和谐、亲睦），冥勤其官而水死， 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稷勤百谷而山死，文王以文昭，武王去民之秽。故有虞氏禘（读音di四声，祭祀）黄帝而祖（祭祀。好象 用的不准确，辞源注释专指祭路神的祭祀）颛顼，郊（祭天地）尧而宗（尊崇）舜；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商人 禘舜而祖契，郊冥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幕，能帅（遵循）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读音zhu四声）， 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太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祖、宗、报，此 五者国之典祀也。
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泽，所以出财用也。非是不在祀典。
非知也。今兹（年）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
（同‘策’竹简）。
祀来（将它）作为国家的典礼。现在无故而实施（祭祀）典礼，不是政治上合适的啊。
人就祭祀他，能够抵御大灾祸的人就祭祀他，能够在大灾患中捍卫（国家）的人就祭祀他。不是这一类的，不在祭祀典礼之列。 从前烈山氏统治天下的时候，他的儿子叫做柱，能够种植各种庄稼各种蔬菜；夏朝兴旺的时候，周族的弃继承了他的事业，所以 将他作为五谷之神来祭祀。工共氏成为九州盟主的时候，他的儿子叫后土，能够平整九州的土地，所以将他作为土神来祭祀。黄 帝能够为万物命名，来明确民众（应该）供应的钱财（货物）（赋税），颛顼能够继承和发扬（黄帝的功业）。喾帝能够掌握日 月星辰的规律来为民众确定时节，尧能够用完全平等的法律标准来治理民众，舜操劳民众的事务而死在野外，鲧（因为修堤坝） 阻挡洪水而被（尧）杀死，禹能够用（自己的）德操（及能力）修整（其父亲）鲧的功苦，契当司徒时使民众亲睦，冥勤恳于他 的（水利官职的）职责而淹死在水里，汤用宽柔治理民众而消除了（由于桀的暴虐而产生的）奸邪，稷操劳于（教导）农作物的 种植而死在山上，文王因为文德而显赫，武王为民众铲除了邪恶淫乱（纣王）。所以有虞氏祭祀黄帝和颛顼，祭祀尧和舜；夏后 氏祭祀黄帝和颛顼，祭祀鲧和禹；商朝人祭祀舜和契，祭祀冥和汤；周朝人祭祀喾和稷，祭祀文王和武王；幕，能够遵循（继承） 颛顼（的教诲和功业）有虞氏祭祀他；杼，能够遵循（继承）禹（的教诲和功业）夏后氏祭祀他；上甲微，能够遵循（继承）契 （的教诲和功业）商朝人氏祭祀他；高圉、太王能够遵循（继承）稷（的教诲和功业）周朝人祭祀他。所有这些禘、郊、祖、宗、 报，这五种祭祀都是国家的祭祀典礼啊。
而智者讲究的是处世。没有功绩而要祭祀它，不是仁爱啊；不知道却不询问，不明知啊。今年海大概有灾吧？大江河的鸟兽，通 常（有）先知而躲避那灾难啊。”
做原则啊！”让书记员写了三个竹简（参考书注是送给了司马、司空、司徒）。
中逐渐接受其说教。当然了，展禽的观点我赞成。我都有点迷糊，生怕自己写下的是被催眠后的观点。 二○○五年八月卅～九月一日晚 里革断罟匡君
虞（官名，鱼师，主管发布修鱼令）于是乎讲（谋划）罛罶（读音gu一声，大鱼网；liu 三声，竹子编的捕鱼工具），取名（大） 鱼，登（取）川禽（鳖、蛤蜊等水生动物），而尝（秋季的宗庙之祭）之寝庙（宗庙），行诸国人，助宣气也。鸟兽孕，水虫成， 兽虞（官名，主管发布鸟兽禁令）于是乎禁罝（读音ju一声，捕兔网）罗，矠（读音ze二声，用矛刺物）鱼鳖以为夏槁，助生阜 也。鸟兽成，水虫孕，水虞于是乎禁罝鹿（加‘罒’头，读音lu四声，小鱼网），设阱鄂（捕兽器），以实庙庖，畜功用也。且 夫山不槎蘖（cha二声，斜着砍；nie树木被看法后重生的枝条），泽不伐夭（初生的草木），鱼禁鲲鲕（kun一声、er二声，大 鱼的鱼秧），兽长麑麇（ni二声、ao三声，鹿崽和麋崽），鸟翼鷇（读音kou四声，待母哺育的幼鸟）卵，虫舍蚳蝝（chi二声、 yuan二声，蚁卵和为蝗虫蛹），蕃庶物也，古之训也。今鱼方别孕，不教鱼长，又行网罟，贪无艺（准则、限度）也。”
师存侍，曰：“藏罟不如置里革于侧之不忘也。”
的做法）是：大寒过去，大地中蛰伏的生物苏醒，水虞在这时准备大鱼网和竹篓，捕捉大鱼，抓获鳖和蛤蜊，用于宗庙的祭祀， 国人都按照（这样）行动，有助于疏导（大地的）精气啊。鸟兽孕育，水中鱼类长成，兽虞在这时便禁用捕兔网和捕鸟网，捕杀 鱼鳖来供给（初）夏的青黄不接，帮助山中生物的繁衍啊。鸟兽长成，水中鱼类孕育，水虞在这时禁用大小鱼网，设置陷阱和捕 兽器，用来充实宗庙的食物，（这是）储蓄生活必须的用度啊。并且山上不砍初生的嫩枝，湿地不刈初生的嫩草，捕鱼禁止捕捉 大鱼的鱼秧，野兽正在生长的鹿崽和麋崽，鸟翅膀下的鸟雏，虫窝里的卵和蛹，这些都是繁殖中的生物，（必须加以保护），这 是古代（总结下来）经验啊。现在鱼正是雌鱼（交配后）离开怀孕的时候，不让鱼生长，还下网捕捉，（这样是）贪婪得没有限 度啊。”
以便我不会忘记这规谏。”名叫存的乐师在身旁侍侯，（他）说：“藏鱼网还不如放里革在身边更不会忘记啊。”
看到人类掠夺森林的恶行，我和儿子都是义愤填膺！最后主持人让那些掠夺者可怜那森林及森林中的生物，我脱口而出：“还是 可怜一下人类自己吧！”我想到了刚刚造成巨大灾难的卡特里娜台风。
我要为股东赚钱；政府说：我得让民众过得更好。共同点是都有那个“我”。人一旦唯“我”，将毁灭“我们”，“我们”都没 有了，还会有“我”吗？！！！ 二○○五年九月四日晚 |
敬姜论劳逸
人名，有约束族人的权力）之怒也，其以歜为不能事主乎！”
天下。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是故天 子大采朝日，与三公、九卿（大官、高官）祖（祭祀的名称）识地德；日中考政，与百官之政事，师尹（众官之长）惟（考虑， 谋虑）旅（众）、牧（官名）、相（官名）宣序民事；少采夕月（古代帝王祭月），与太史、司载纠虔天刑；日入监九御（帝王 的嫔妃），使洁奉禘、郊之粢（读音zi一声，用于祭祀的谷物）盛，而後即安。诸侯朝修天子之业命，昼考其国职，夕省其典刑， 夜儆（同‘警’）百工（众官），使无慆淫（读音tao一声，享乐过度），而後即安。卿大夫朝考其职，昼讲其庶政，夕序其业， 夜庀（读音pi三声，治理）其家事，而後即安。士朝受业，昼而讲贯，夕而习复，夜而计过无憾，而後即安。自庶人以下，明而 动，晦而休，无日以怠。王后亲织玄紞（读音dan三声，丝带），公侯之夫人加之以纮（读音hong二声，冠冕上着于颔下的带子） 、綖（读音yan二声，冠冕上的装饰），卿之内子为大带，命妇（大夫之妻）成祭服，列士之妻加之以朝服，自庶士以下，皆衣其 夫。社而赋事，烝而献功，男女效绩（献功），愆则有辟，古之制也。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训也。自上以下，谁敢淫心 舍力？
尔今曰：‘胡不自安？’以是承君之官，余惧穆伯之绝祀也。”
季孙恼怒，他会认为我歜不能侍奉（家中的）主人啊！”
安置民众，选择贫瘠的土地安置他们，锻炼他的子民然后依靠他们的能力，所以长久统治天下。民众劳作才会思考，思考才会有 善良的念头产生；安逸就会淫乱，淫乱就会忘记善良，忘了善良邪恶的念头便产生。肥沃的土地上的民众没有能耐，因为（他们） 荒淫；贫瘠的土地上的民众没有不崇尚正义的，因为（他们）勤劳。因此天子用最完美文采的器具祭祀太阳，和三公、九卿一起 祭地和识别土地的功用；中午考察政务，交代百官（要履行）的事务，众官之长考虑众官员的事、牧、相全面使民众的事务治理 有秩序；用简单文采的器具祭月亮，和太史、司载（应该也是官名吧）收集威猛的天的法则；日落便督促嫔妃们，让她们清洁并 准备好禘（祭）、郊（祭）的粢及其器皿，然后就休息。诸侯们清早学习和听取天子布置的事务和训导，白天完成他们为国供职 的任务，傍晚反省（温习并思考）那些典章和法规，夜晚警告众官，让他们不要享乐过度，然后就休息。卿大夫清早考虑他的职 责任务，白天谋划（施行）他众多的政务，傍晚梳理他的事务（实施情况），夜晚处理他的家事，然后就休息。贵族青年清早接 受教育，白天听讲弄懂（所学知识），傍晚复习，夜晚反省自己有无过错直到没有遗憾，然后就休息。从平民以下，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没有一天懈怠的。王后亲自织黑色的丝带，公侯的夫人加上紘、綖，卿的妻子做腰带，大夫的妻子做祭祀服装，各种 士的妻子加上朝服，从平民以下，都让她的丈夫有衣穿。春祭祭社时分配事务，冬祭时献上农作物（还有牲畜），男男女女献功， 有罪愆的就加以惩罚，（这些都是）古人的制度啊。君子（君王）操劳心，小人（百姓）付出劳力，先王的训导啊。自上而下， 谁敢想荒淫（劳作）省力气？
得了惩罚呢！我指望你早晚提醒我说：‘一定不要废弃先人的传统。’你今天（却）说：‘为什么不自己图安逸啊？’以你这样 承担君王的官职，我恐怕穆伯（你爹）要绝后（没有人祭祀祖宗庙）啊。”
搀杂很多其他理念，在你承认其大前提时，顺带也西里糊涂地接受了那些如果单独拿出来质对时不能接受的理念。比如那些呆板 的作息时间，比如百姓只能是体力劳动，比如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反调（两者都是极端），比如那森严的等级制度——什么级别的 人必须、只能做什么……这些都有其谬误之处。所以始终觉得读《国语》实在很别扭，最甚的时候，有那种享用美味佳肴时发现 其中有数只苍蝇的恶心感觉。 二○○五年九月六～八日晚 叔向贺贫
其德行，顺其宪则，使越于诸侯，诸侯亲之，戎、狄怀之，以正晋国，行刑不疚，以免于难。及桓子，骄泰奢侈，贪欲无艺，略 则行志，假货居贿，宜及于难，而赖武之德，以没其身，及怀子，改桓之行，而修武之德，可以免于难，而离桓之罪，以亡于楚。
郤──五大夫三卿，其宠大矣，一朝而灭，莫之哀也，惟无德也。
什么祝贺我啊？”
行，按照宪章法则（办事），使（自己的美名）传扬于诸侯各国，诸侯们亲近他，戎、狄（偏远、少数民族）感念他，从而使晋 国步入正途，行使法律不会因为错漏而自责，使自己免于遭难。到了（他的儿子）桓子，骄横享受奢侈，贪婪纵欲没有限度，草 率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凭借贿赂占有钱财，（按说）应该要倒霉的，但是凭借栾武的美名，而保全了他的一生，等到怀子，一 改桓子的行径，而学习继承栾武的美德，（本来）可凭此免于灾祸，却遭逢桓子的罪过，因此逃亡到楚国。
他被杀的尸体放在朝门口（示众），他的宗族在绛邑被灭族。不然（的话），八卻——五个大夫三个上卿，他们受到的宠信很大 啊，一朝之间就覆灭了，多么的悲哀啊，完全是因为无道啊。
心钱财的不足，那将哀悼都来不赢，还有什么祝贺啊？”
（都要）感激您的恩赐。”
子孙留学国外，以为子孙受到优质学校的教育，必定会有出息。就不知道那些纨绔子弟的品性将如何？品性恶劣的人会有出息吗？ 二○○五年九月九～十日晚 |
王孙圉论楚宝
对曰：“然。”简子曰：“其为宝也，几何矣？”
训典，以叙百物，以朝夕献善败于寡君，使寡君无忘先王之业；又能上下说乎鬼神，顺道其欲恶，使神无有怨痛于楚国。又有薮 （读音sou三声，湖泊沼泽，湿地）曰云，连徒洲，金、木、竹、箭之所生也，龟、珠、角、齿、皮、革、羽、毛，所以备赋，以 戒不虞者也；所以共币帛，以宾享于诸侯者也。若诸侯之好币具，而导之以训辞，有不虞之备，而皇神相之，寡君其可以免罪于 诸侯，而国民保焉。此楚国之宝也。若夫白珩，先王之玩也，何宝焉？”
龟足以宪臧否，则宝之；珠足以御火灾，则宝之；金足以御兵乱，则宝之；山林薮泽足以备财用，则宝之。哗嚣之美，楚虽蛮 夷，不能宝也。”
来和他相见，问王孙圉说：“楚国的白珩还在吗？”（王孙圉）回答说：“在。”简子说：“它是宝啊，价值多少啊？”
大交道，使我国国君不会有什么话柄。还有左史倚相，能够说出（先王）的训导和典章，陈述各种事物，朝夕将成败的经验和教 训告诉国君，使国君不忘记先王的基业；还能上说神下说鬼，顺应它们好恶的规律，使神不会对楚国有怨怼。还有叫做云的湿地， 它连接徒洲，金属、木材、竹子、箭杆所生产的地方啊，乌龟、珍珠、犀角、象牙、皮革、箭羽、皮毛，用于军备，来戒备意外 来犯者啊；（还有）用来供应钱财布匹，给各诸侯国赠送和享用的啊。如果供赠送各诸侯的钱财货物准备齐全了，在使用得体的 外交辞令交往；有防备以外来犯的军备，皇天神灵的保佑，我国君王能够不被各诸侯国怪罪的，那么国民就有保障了啊。这就是 楚国的宝贝啊。如白珩（这类东西），是先王的玩物（而已）啦，那称得上是宝贝啊？”
使五谷丰登的宝玉，使（国家）没有水旱的灾难，就将它当做宝。足以（准确）布告福祸的龟壳，就将它当做宝；足以用来抵御 火灾的珍珠，就将它当做宝；足以防御兵乱的金属，就将它当做宝；足以供给财政用度的山林湿地沼泽，就将它当做宝。喧哗吵 闹的美玉吗，楚国虽然是野蛮偏远（的国家），不可能将它当做宝的。”
二○○五年九月十一日晚 诸稽郢行成于吴
（人名）简服吴国之士于甲兵，而未尝有所挫也。夫一人善射，百夫决拾（决，射箭用的扳指；拾，射箭用的护臂），胜未可成。 夫谋必素见成事焉，而后履之，不可以授命。王不如设戎，约辞行成，以喜其民，以广侈吴王之心。吾以卜之于天。天若弃吴， 必许吾成而不吾足也，将必宽然有伯诸侯之心焉。既罢弊其民，而天夺之食，安受其烬，乃无有命矣。”
罪于天王。天王亲趋玉趾，以心孤句践，而又宥赦之。君王之于越也，繄（读音yi一声，是）起死人而肉白骨也。孤不敢忘天灾， 其敢忘君王之大赐乎！今句践申祸无良，草鄙之人，敢忘天王之大德，而思边陲之小怨，以重得罪于下执事？句践用帅二三之老， 亲委重罪，顿颡（读音sang三声，额头）于边。今君王不察，盛怒属兵，将残伐越国，越国固贡献之邑也，君王不以鞭箠（读音 chui二声，马鞭，刑杖）使之，而辱军士使寇令焉。句践请盟。一介嫡女，执箕帚以晐姓（读音gai一声，晐姓，把女儿送给天 子）于王宫；一介嫡男，奉槃匜（读音pan、yi二声，盥洗用具）以随诸御；春秋贡献，不懈于王府。天王岂辱裁之？亦征诸侯 之礼也。夫谚曰：‘狐埋之而狐搰（读音hu二声，掘）之，是以无成功。’今天王既封殖越国，以明闻于天下，而又刈亡之，是 天王之无成劳也。虽四方之诸侯，则何实以事吴？敢使下臣尽辞，唯天王秉利度义焉！”
单的服装在军营中当兵，因此（他们）的军队没有失败过。只要有一个人善于射箭，就有上百个人（跟着）射箭，（我们）没有 胜算。谋划就必须预先料到能成功，然后才去实行它，不可随意下达命令。国王您不如（这边）摆下兵阵，（另外）约见对方讲 和，来使他们的民众高兴（不打仗当然高兴），来增强吴王自高自大的心理。我用卜卦来请问老天。上天如果抛弃吴国，必定吴 王同意我们讲和并不满足于战胜我们，还必然贪心地有称霸诸侯的心啊。（这样）就会使他的民力竭尽和民心不振，（这是） 上天夺去它的食物，（我们）安全地收拾残局，（吴国）就没有存在的命了啊。”
物来（给您）行礼，我斗胆私下告诉您的属下说：从前越国自取其祸，得罪了天王。天王亲自移（您的）高贵的脚趾（来践踏鄙 国土地），来使句践知道辜负了您，然后有宽恕赦免了他。君王您对于越国来说，那是使死人活过来让白骨上长肉啊。我国国王 （句践）不敢忘记天灾，同样不敢忘记君王的大的赏赐啊！如今句践无善德再次取祸，（我们）草野粗鄙之人，那敢忘记天王您 的大德呢，而想着边陲上的（一些）小冲突，来再次得罪您的部下呢？句践率领几位老臣，亲自来认这重罪，在边境上叩头。现 在君王您不知道（实情），盛怒之下带着兵，来摧残和讨伐越国，越国本来就是（吴国的）纳贡献物的封地啊，君王您不用鞭杖 来使唤我们，却屈尊用军队用对付敌国的号令啊。句践请求结盟。（我）有一个嫡亲的女儿，愿意将她送给天子让她在（您的） 王宫里做个拿扫帚撮箕的人；（还）有一个嫡亲的儿子，（让他）做一个捧盥洗用具跟随您任意驱使的人；春秋两季的进贡，对 送往王府的决不敢怠慢。天王您是不是给他（句践）一个裁定呢？这也是征讨诸侯的惯例吗。有谚语说：‘狐狸刚埋下又挖起来， 因此无法成功。’现在天王您既然分封确立了越国，公开传闻了天下，却又要割除它，这样天王您就没有成绩啊。那么四方的诸 侯，该按照什么来侍奉吴国呢？（句践）斗胆派在下该说的全说了，惟有请天王按照利益衡量义来定夺啦！”
《吴许越成》中的伍员、这篇的文种——写成了先知式的预言家。有种非常虚假的感觉。
“不是人”三个字，既非褒也非奖，中性。 二○○五年九月十四日晚 |
申胥谏许越成
吾振旅焉。”
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故婉约其辞，以从（通‘纵’）逸王志，使淫乐于诸夏之国，以自伤也。使 吾甲兵钝弊，民人离落，而日以憔悴，然后安受吾烬。夫越王好信以爱民，四方归之，年谷时熟，日长炎炎。及吾犹可以战也， 为虺（读音hui三声，小蛇）弗摧，为蛇将若何？”
而胡重于鬼神而自轻也。”吴王乃许之，荒成不盟。
越国已经改过，我（对它）还有什么要求呢？如果它不悔改，（等我从齐国）回来，我挥师讨伐它。”
（他）将把（我们）吴国在股掌之上玩得团团转，来实现他的愿望。他本来就知道君王您喜欢逞威斗胜，所以说婉转驯服地言辞， 来纵容国王您的心志，使您沉浸在征服中原各国的快乐中，来让你自己伤害自己。使我们的军队困顿疲惫，民众流离失所，而日 益憔悴，然后他们安全地收拾我们的残局。而越王信用好爱惜民众，四方百姓都归顺他，年年谷物按时节成熟，日子过得蒸蒸日 上。在我们还能够（跟他们）打仗的时候，是小蛇的时候不摧毁它，成为大蛇将怎么办？”
便同意了越国的求和。
为盟誓没用吗？君王家的军队的威武降临便能使唤我们，干吗要看重鬼神而看轻您自己的威力啊。”吴王便同意讲和，空有讲和 没有盟誓。
的弱点。香港的说法是：死穴。骄横到为了耀武扬威而留存敌人的家伙，不走向灭亡那才是真正的怪事呢。 二○○五年九月十六～十八日晚 《公羊传》（专门阐释《春秋》。开始是经师口说流传，所以都是问答方式，汉初才写成书。）春王正月
王正月？大一统也。
人莫知。隐长又贤，诸大夫扳隐而立之。隐于是焉而辞立，则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且如桓立，则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故 凡隐之立，为桓立也。隐长又贤，何以不宜立？立適（通‘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桓何以贵？母贵也。母贵则 子何以贵？子以母贵，母以子贵。
周王朝的正月（区别于以前夏、殷朝）。为什么说王正月？（全中国）大一统（于周王朝）啊。
交还给桓公。为什么还给桓公？（因为）桓公年幼但身份高贵，隐公年长但身份卑微，他们的尊卑其实（相差）很小，国人没有 知道的。隐公年长又贤明，各位大夫挽留推举隐公立为君主。隐公在这时（如果）拒绝（自己）立为君主，就无法确定桓公将来 一定能够立为君主。况且如果桓公立为君主，就恐怕各位大夫不能辅佐年幼的君主啊。所以隐公立为君主的这一切，是为了（将 来）桓公的立为君主啊。隐公年长有贤明，为什么不适宜立为君主呢？立正妻（之子）依据长幼不依据贤愚；立（媵妾的）儿子 （的话），按照贵贱不按照长幼（排）。桓公为什么高贵（些）？（他的）母亲（比隐公的母亲）高贵（一点）。母亲高贵子为 什么就高贵呢？子由于母亲高贵而高贵，母（也）由于子高贵而高贵。
付出的成本将远远超过成就。当规则不适宜时，最理想的办法是和平商谈修改规则。但因为既得利益者几乎不可能主动放弃利益， 他们必定捍卫自己的利益。所以现实总是以暴力、冲突完成规则的修改。现在成熟的民主国家可以尽可能地在免于战争的情况下 进行修改，但地球村规则因为既得利益者实力独强，缺乏平衡它的力量，所以地球村的战争还无法避免。
二○○五年九月十九日晚 |
宋人及楚人平
子反乘堙（读音yin一声，堆土为山，用以攻城）而闚（同‘窥’）宋城，宋华元亦乘堙而出见之。司马子反曰：“子之国如何？” 华元曰：“惫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司马子反曰：“嘻！甚矣惫！虽然，吾闻之也：围者， 柑马而秣之，使肥者应客，是何子之情也？”华元曰：“吾闻之：君子见人之厄则矜之，小人见人之厄则幸之。吾见子之君子也， 是以告情于子也。”司马子反曰：“诺，勉之矣。吾军亦有七日之粮尔，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揖而去之。
嘻！甚矣惫！虽然，吾今取此，然後而归尔。”司马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军有七日之粮尔。”庄王怒曰：“吾使子往 视之，子曷为告之？”司马子反曰：“以区区之宋，犹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无乎？是以告之也。”庄王曰：“诺，舍而止。 虽然，吾犹取此，然後归尔。”司马子反曰：“然则，君请处于此，臣请归尔。”庄王曰：“子去我而归，吾孰与处于此？吾亦 从子而归尔。”引师而去之。故君子大其平乎己也。此皆大夫也，其称“人”何？贬。曷为贬？平者在下也。
议啊。为什么看重那那自做主张的和平协议呢？（楚）庄王的军队包围宋国（都城），（楚）军还有七天的粮草了，用尽了这些 粮草不能胜利，就得撤兵回国。在这时派遣司马子反登土堆窥视宋国都城，宋国的华元也登上土堆出来见他。司马子反说：“您 的国家（情况）怎么样？”华元说：“疲惫不堪啊！”（司马子反）说：“到什么程度？”（华元）说：“（到了）互相交换孩 子吃，拆出骸骨烧火做饭。”司马子反说：“啊！这么惨啊！虽然如此，（但）我听说：被围者，（给）马戴上笼头来喂它饲料， 派肥壮的人（或马）来迎接客人（来显示实力），为什么您说出实情呢？”华元说：“我听说：君子见别人的厄运就怜悯他，小 人见别人的厄运就幸灾乐祸。我认为您是君子，所以告诉实情给您。”司马子反说：“好，努力吧。我军也只有七天的粮草了， 用尽这些粮草不能胜利，就要撤兵回国了。”作揖离开了他。
马子反）说：“（到了）互相交换孩子吃，拆出骸骨烧火做饭。”庄王说：“哈！这么惨啊！虽然如此，我们现在攻取这里，然 后回国。”司马子反说：“不行。我已经告诉他（我们的情况）了。（我）军只有七天的粮草了。”庄王怒道：“我派您前往窥 视他们，您为什么告诉他们（我们的情况）？”司马子反说：“以区区一个宋国，都有不欺人的臣子，而以（堂堂）楚国就没有 吗？所以告诉了他（我们的情况）。”庄王说：“好吧，做房屋住下来。虽然如此，我还是要拿下这里，然后回国。”司马子反 说：“但是，君王您呆在这，我请求回国。”庄王说：“您离开我回去，我和谁呆在这里？我也跟您回国吧。”率领军队离开宋 国。所以君子看重那自做主张的和平协议啊。这（俩人）都是大夫啊，（在《春秋》中）他们的称谓（却）为什么是“人”呢？ （是）批评他们。为什么批评他们？作出和平协定的人是下属啊。
原是件大好事啊！ 二○○五年九月廿一日晚 吴子使札来聘标题翻译：吴国国王派札来（鲁国）访问
同母者四。季子弱而才，兄弟皆爱之，同欲立之以为君。谒曰：“今若是迮（读音ze二声，仓卒）而与季子国，季子犹不受也。 请无与子而与弟，弟兄迭为君，而致国乎季子。”皆曰：“诺。”故诸为君者，皆轻死为勇，饮食必祝曰：“天苟有吴国，尚速 有悔于予身。”故谒也死，馀祭也立；馀祭也死，夷昧也立；夷昧也死，则国宜之季子者也。季子使而亡焉。僚者，长庶也，即 之。季子使而反，至而君之尔。阖庐曰：“先君之所以不与子国而与弟者，凡为季子故也。如不从先君之命与，则我宜立者也。 僚恶得为君乎？”于是使专诸刺僚，而致国乎季子。季子不受曰：“尔弑（臣杀君主称为弑）吾君，吾受尔国，是吾与尔为篡也。 尔杀吾兄，吾又杀尔，是父子兄弟相杀，终身无已也。”去之延陵，终身不入吴国。故君子以其不受为义，以其不杀为仁。
者必使臣，许人子者必使子也。
（札）呢？尊重季子（札）啊。为什么尊重季子呢？（因为他）让出国君的位子啊。他怎么让出国君的位子的啊？谒、馀祭、夷 昧，和季子是同母四兄弟。季子最小有才学，兄弟们都爱惜他，都希望立他为国君。谒说：“如果是仓促将国君的位子给季子， 季子肯定不会接受的。让我们（传位）不传子而传弟，兄弟轮下来做国君，而最后国君是季子。”（大家）都说：“好。”所以 各位当国君的，都轻易就死所以很勇猛（参战），饮食前必定祷告说：“上天假如让吴国存在，保佑尽快有灾祸到我身上。”所 以谒死了，馀祭立；馀祭死了，夷昧立；夷昧死了，那国家就应该是季子的了。（这时）季子（却）出使他国逃避了。僚，年龄 最大是庶出（非正妻所生的儿子），他即了位。季子出使回来，一到国君的位子就给他。阖庐说：“先君之所以不传子而传弟的 原因，全都是因为（要传位给）季子。如果不按照先君的命令，就是我应该立的啊。僚哪里能够成为君王呢？”于是派专诸刺杀 僚，然后将国家交给季子。季子不接受（并）说：“你杀我的君主，我（如果）接受你国君（这位置），就是我和你篡位。你杀 我的哥哥，我（要是又）杀你（正法），这就是父子兄弟互相残杀，终身没有完结啊。”（便）离开（都城）到延陵（去了）， 终身不进入吴国（的都城）。所以君子以他的不接受王权为义，以他的不杀（阖庐）为仁。
地方的人，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而全部加以赞美的。季子，是所尊重的人，为什么（又）不给季子足够尊敬呢？（那是因 为）称许别人的臣子必须是有匹配的君主的臣，称许别人的儿子必须有匹配的父亲的儿子啊（季子的君主都不配做他的君主）。
二○○五年九月廿三日晚 |
谷梁传（专门阐释《春秋》。开始是口说流传，所以都是问答方式，西汉才写成书。）郑伯克段于鄢
其目君，知其为弟也。段，弟也而弗谓弟，公子也而弗谓公子，贬之也。段失子弟之道矣。贱段而甚郑伯也，何甚乎郑伯？甚郑 伯之处心积虑，成于杀也，于鄢，远也，犹曰取之其母之怀中而杀之云尔，甚之也。然则为郑伯者宜奈何？缓追逸贼，亲亲之道 也。
（直接）说杀呢？显示（说明）段有军队和民众。怎么知道他是弟弟呢？（《春秋》的原则是）杀世子（即位的王子）同母亲弟 弟的写君王名（伯），凭它（《春秋》）写君王的名（伯），知道他（段）是弟弟。段，是弟弟而不说是弟弟，是公子而不说是 公子，贬低（蔑视）他啊。段失去了做子弟的本分啊。责备段但更责备郑伯啊，为什么更责备郑伯呢？更责备郑伯的处心积虑， 终于成功地杀了（段），在鄢（国），（鄢国）很远啊，特别指出（是）从母亲的怀中取出然后杀了他（段）的意思，更严厉地 责备他（伯）啊。那么作为郑伯应该怎么做呢？减缓追赶逃逸贼子（段），（这才是）爱护亲人的做法啊。
变得善良听从管束；更不该“故纵”推波助澜加速段走向灭亡，而是及时约束，引导其走上正道。将段已经逼上了绝路，然后又 假惺惺地不去追他。如果说这本来的郑伯是个奸雄的话，那按照本文作者说的那么做的话，就只剩下奸了。 二○○五年九月廿八日晚 虞师晋师灭夏阳
夏阳者，虞、虢之塞邑也，灭夏阳而虞、虢举矣。
之宝也。如受吾币，而不借吾道，则如之何？”荀息曰：“此小国之所以事大国也。彼不借吾道，必不敢受吾币。如受吾币，而 借吾道，则是我取之中府而藏之外府，取之中厩而置之外厩也。”公曰：“宫之奇存焉，必不使受之也。”荀息曰：“宫之奇之 为人也，达心而懦，又少长于君。达心则其言略，懦则不能强谏，少长於君，则君轻之。且夫玩好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国之後， 此中知以上乃能虑之。臣料虞君，中知以下也。”公遂借道而伐虢。
‘唇亡则齿寒。’其斯之谓与！”挈其妻子以奔曹。
什么？因为它比晋先，（所以）不可以不说（它出）师。它比晋先什么啊？（它）是灭夏阳的主犯啊。夏阳，是虞、虢的要塞之 地啊，灭了夏阳虞、虢就被推到前方了啊。
屈（地名）出产的四匹马、垂棘（地名）的玉璧（作为礼物），去向虞借路呢？”献公说：“这都是晋国的国宝啊。如果（虞） 收了我的钱财，却不借我路，那怎么办啊？”荀息说：“这些东西（应该）是小国用来孝敬大国的。他们不借道给我们走，必定 不敢接受我们的钱财。如果接受我们的钱财，并借道给我们走，那么这些东西就是从内库取出放到外库，从内院的马厩取出放到 外院的马厩。”献公说：“宫之奇在的话，必定不让接受这些的。”荀息说：“宫之奇的为人，聪明而懦弱，又跟（他的）君王 从小一起长大。聪明人的话一定简略，懦弱（的人）就不可能（特别）坚持（自己的）劝谏，从小跟君王一起长大，那么君王就 会待他很随便（不尊重他的见解）。况且美好的玩意在耳目之前（诱惑），而祸患还在另一个国家（虢国）之后呢，这种道理要 中等以上的智力的人能考虑得到的事。我料定虞国国王，是中等以下的智力。”献公于是借到了路并讨伐虢国。
道给他们走。宫之奇有劝道：“俗话说：‘嘴唇没了那么牙齿就受寒。’那就是对这种情况说的话啊！”（宫之奇）带着老婆孩 子投奔到曹国。
璧还是老样子啊，但马的牙齿就多长了几颗（大了几岁）啊！”
就是一般人都知道的话，都懂得的道理。所以我认为不是什么智力的问题，而是贪婪总是会蒙蔽很多人的心智的。当人们能够做 到屏除贪念，在时间和空间上拉开距离看问题的话，就能看得比较清楚的了。 二○○五年十月二日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