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次倒伏,没有只去不回的。我心底里还是有些困惑,希望获得您的赐教。”司马季主说:“如您所说的这些,说明您已经明白那些道

理的了,又还要占卜干什么呢?”东陵侯说:“我没有完全懂得它的奥妙,希望先生把真谛教给我。”

季主乃言曰:“呜呼!天道何亲?惟德之亲;鬼神何灵?因人而灵。夫蓍:读音shī,草名,俗名锯齿草,古人用其茎占卜,称为

筮shì ,枯草也;龟:古人用火灼龟的腹甲,依据烤灼而裂开的纹路推测行事的吉凶,枯骨也,物也。人,灵於物者也,何不自听而听於

物乎?且君侯何不思昔者也?有昔者必有今日。是故碎瓦颓垣,昔日之歌楼舞馆也;荒榛断梗,昔日之琼蕤玉树也;露蛬风蝉蛬:读音qióng,

蛩,蟋蟀,昔日之凤笙龙笛也;鬼磷萤火,昔日之金缸华烛也;秋荼春荠荼:苦菜。荠:读音jì,荠菜,昔日之象白驼峰也象白:象鼻,

传说其味甚美。驼峰:骆驼背上的肉峰,味道极美;丹枫白荻:读音dí,与芦苇同为禾本科,昔日之蜀锦齐纨也。昔日之所无,今日有之

不为过;昔日之所有,今日无之不为不足。是故一昼一夜,华开者谢;一秋一春,物故者新。激湍之下,必有深潭;高丘之下,必有浚谷。

君侯亦知之矣,何以卜为?”

司马季主于是说道:“唉!天道亲近什么?只对德行美好亲近;鬼神哪来的灵验?都是因为人的想象而觉得灵验。蓍,不过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