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读音ying三声,楚国的都城)人有遗燕相国书者,夜书,火不明,因谓持烛者曰:“举烛。”云而过书“举
烛”。举烛非书意也。
燕相受书而说之,曰:“举烛者,尚明也;尚明也者,举贤而任之。”燕相白王,王大说,国以治。治则治矣,
非书意也。
今世举学者多似此类。(“举”疑是多余的字。)
翻译:有个郢城的人给燕国宰相写信,在夜晚书写,灯火不够亮,于是对拿蜡烛的人说:“举烛(把蜡烛举高)。”
说着便(在信上)写“举烛”。举烛不是书信的本意。
燕国宰相得到书信而解说它,说:“举烛的意思,是崇尚光明;崇尚光明的意思,就是举荐贤能并任用他们。”
燕国宰相(将这道理)告诉国王,国王非常高兴,国家得到治理。治理是得到了治理,但并不是书信的意思。
当今的学者大多是类似这样的人。
感:这让我想起前面《金壶丹书》的寓言故事。韩非也太宥于原来书的意思了,再好的治国方略,不灌输到人们
的脑子里,不是治理国家的人有这个概念,它又能有什么作用呢?比如那宰相就算看到火把而发此一说,又有何不可?
国家有此类具有治国方略的大臣,实在是一件大好事啊!比之照本宣科的书虫,强得太多了!
要讽刺望文生义,举这么个例子,实在是很不恰当!
2003年6月30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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