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自己的感受

画水无风空作浪，绣花虽好不闻香。

这话说的是用画的无风之浪、绣的无味之花，比喻假的终归是假的。这种话要歪批它，只能另找话由，比如从艺术

的角度讨论画作。

我们从小都听过海螺姑娘的童话，从画作的角度来说，那就是说明海螺姑娘那幅画中的海螺姑娘画得栩栩如生，所

以人们看了，便会产生幻觉，感觉她会从画里走出来。这叫做跃然纸上。文字写得好的描述，也会有同样的效果。所以，要说

画的浪没有风，那只能说明那幅画没画好，画好了的画，观赏者不是觉得犹如清风拂面，就会倏然有疾风如割的刺痛感！我很

想强调一点：贵的、炒作得神乎其神的画，未必就一定是好画。比如，杜尚的作品《泉》——他在苏格兰国家画廊的现代艺术

特展中放在那的那只小便器，我就没觉得那是什么美好的艺术品。艺术需要的是共鸣，能引起大多数人共鸣的才是美好的艺术

作品。恕我大胆，毕加索画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女人，我从来没法产生过共鸣。也许西班牙会有不少人有共鸣吧？每个人，忠于

自己的感受才好。还有，不是艺术家的名人画张画，可能能卖出非常离谱的高价，那只是因为那人有名而已。

花绣得好的话，从艺术的角度看待那多花的话，它必须同样能令人产生幻觉，仿佛之间便闻到了阵阵香味的。还有，

绣得好的花，会看上去就是真花。所以说：假的最高境界是跟真的一样，真的最高境界是跟假的一样。

还是曹雪芹说的好：“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如今，人们已研制出了非常完美的电子耳蜗，据说完

全可以像人的耳朵一样获得准确的声音信息，并传达给大脑。未来，眼睛、皮肤的触觉触觉等等，不是没有可能被电子元件所

取代；还有，将来虚拟现实技术，发展到彻底乱真似乎是可预期的未来。到那时，假的可能比真的还更真实啊！

2020年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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